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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情平靜許多，來聊聊《小團圓》。
上週匆匆讀完，愈看愈覺得駭然！
與其說它是小說，倒不如說是部懺情錄，近乎散文式的隨想隨寫，文字仍是張愛玲的華美文字，張愛玲的頹靡情調，但書寫得太私密刺目的這本書，嚇壞了我。
讀胡蘭成的《今生今世》和張愛玲的散文已是 10 多年前的事了，憑著模糊印象看《小團圓》，兩廂對應下來，當代人物姓啥名誰幾乎可以呼之欲出，我驚駭體認，這書紀錄的，是她對自己一生愛恨的露骨譏諷。
她總不說，總不說，但那情感還是強烈的。
戰時日子慘澹，她依然樣樣不沾身般自顧自地過活，但反觀書寫三姑和炎櫻或家族一干哥姐嫂不落恩怨的平直敘述，她對母親的傾慕與嫌厭、對邵之雍的愛戀與怨懟，是全書最血肉分明的片段。
拿到書前我一廂情願仍認為這是本小說。但老實說，讀《小團圓》太難不對號入座。出版不出版、道義不道義之類的論述太多了，我只希望這裡頭慘烈痛楚的書寫，換來的是欣賞，理解，和疼惜。
讓張愛玲，仍舊是張愛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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